42~人间扳手——小丑
就在西尔要再次用恐惧刺刀刺向自己手腕的时候，她忽然握着刀的左手忽然停了下来。
西尔的左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不断地颤抖着，艰难的松开了手，让刺刀顺着掌心滑落，直至坠落地面，刺刀直挺挺的扎在了木地板上。
“呼……”西尔一边喘着气，一边看着地上的刺刀，表情有些惊疑不定。
这恐惧效果……对于小丑卡来说，完全就是兴奋剂，越是恐惧，西尔就越是感到全身毛孔都在愉悦的绽放，舒爽的感觉从背脊直冲脑髓。
而且越是陷入这种愉悦的状态，原本还能好好操控的小丑，就直接陷入了随时失控的状态。
真的一直这么任由小丑继续下去，小丑可能会为了追求这种极致的快感，活生生自己把自己一刀刀剐死吧。
好在现在有防范后，就不会再中招了。
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，西尔弯下腰，用拇指和中指轻轻的捏住掉在地上的刺刀，缓慢的把它放到了桌子上。
同时，西尔也把剩下的刺刀也都从盒子倒了出来，仔细清点了一下，共有六把。
“接下来就是魔药了……还是先看看笔记。”西尔拿出那份笔记摊开在桌子上，然后坐在了书桌旁。
背脊挺直，动作轻缓，如果忽略掉她脸上可怖的妆容的话，看起来就像是个优雅的大小姐。
不过在小丑妆容的加持下，西尔做的一切偏向与正常人的举动，越正常越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嗯……目录目录……材料……噢，法术……需要服用魔药才可学习法术？”西尔一边喃喃的念着笔记里的东西，看着看着，西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“我导师给我的魔药，是属于占有者途径的第一阶位【抄录者】，只要成功消化了抄录者魔药，即使不再饮用后续的魔药，抄录者也能依靠锻炼灵感学习各种阶位的魔法……”
这个第一阶位描述，西尔越看越觉得像是教会所说的第一圣阶。
不同的是，教会称之为圣药，而这群魔法师似乎称之为魔药，而且教会是分三瓶服用，魔法师则是一瓶到位……而且第一阶位就能靠训练使用所有魔法？
西尔暂时压下了内心的疑惑，继续看了下去。
右手翻着书页的时候，西尔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，就摸到了刺刀的方向，如同抚摸爱人一般轻抚着刀身，但并没有像刚才那般自残。
西尔已经逐渐摸索出控制小丑卡的办法了。
一味的对抗压制并没有太大作用，反而是把自己先代入进这个角色，做出一些符合角色行为的动作后再进行克制，会比较轻松……算是摸索出的一点小技巧吧。
“消化魔药的方法……按照昨天导师说的，遵从魔药的呓语，践行魔药的低语并依旧保持了自我，就算是消化成功了……听起来可真是简单啊，也不知道家乡的女友还好不好，等学完魔法后，就回去结婚。”
笔记，就断在了这里，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成功了回到了故里，还是消化失败当场崩溃狂乱。
但西尔注意力不在这里，西尔完全被那个消化魔药的方法吸引住了。
“遵从魔药的低语？”西尔喃喃的说完，有些不能理解。
因为教会教给她的是，抵抗圣药的所有低语，那是女神给予的试炼。
难道，这两种药是完全不同的性质？
还是说……一种药用两种消化方法，用不同的方法消化会得到完全不同的途径？
西尔感觉自己隐隐好像抓住了些什么，但又经不起仔细推敲——西尔手上的线索太少了。
这里面肯定有猫腻，但绝不是现在的西尔可以探索的。
而且西尔连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途径都不知道，更别说现在去研究这些东西了。
西尔摇了摇头，合上了手中的笔记。
现在这瓶魔药，西尔决定还是先不喝，留在手上。
一是不知道喝下之后，角色卡加上魔药呓语，自己是否抵挡得住。
二是医师和小丑，西尔不知道哪个更适合这瓶魔药多一些。
如果喝错了，西尔用小丑的脑袋想都能知道，一个身体肯定不能重新再选其他魔药喝的。
放下魔药后，西尔拿出了怀表，看了眼时间。
“饿了……”西尔将修长的右腿搭在了左腿上，褐色的皮鞋尖轻轻击打着木桌的桌腿。
“提升融合度……打听关于邦桑迪的事情……填饱肚子……”西尔很快就想好了今天要做的事情，伸手把掉到额前的头发往后撩去，随后站起了身。
保险起见，西尔在房间里面，重新变身成了医师，把魔药以及笔记放在医师身上后，再变回了小丑。
似乎是一些认定为是西尔物品的东西，就能跟随着角色一起被收进卡牌，这算是西尔发现的一个系统便利小用法。
稍微在全身镜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鲜红色的西装，西尔看着自己脸上的妆容，稍微皱了皱眉头。
这妆容可不适合去调查啊……而且也不能开着医师到处跑，免得又给自己缝了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。
走到盥洗室，西尔用清水开始清洗起了自己脸上的妆容。
混杂着白红绿各种颜色的浑水，顺着西尔的双手滑落在洗手台上。
经过一番艰难的清洗，小丑的真面目，终于出现在了西尔面前的梳妆镜里。
高挑的鼻梁以及突出的颧骨，让她看起来极具侵略性，但她翠绿色的瞳孔看起来又是如此平和，随意的发型个性鲜明的穿衣风格以及近一米八的身高，任谁想到英气和英姿飒爽两个词，都应该想到她。
如果用西尔前世的一些俏皮词，还可以更好的形容她这副酷酷的长相。
人间扳手。
这是一张男人可能会没感觉甚至嫉妒，但大部分女孩都会向往的脸庞。让西尔有点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明星克里斯汀·斯图尔特。但显然，小丑显然看起来更邪性一些。
“所以系统，你的这么低的魅力是按照男性的视角来给的吗？”
西尔轻轻勾起嘴角，踮起脚尖在镜子面前转了个圈。
只要足够好看，西尔就已经很满足了。